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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六節 探秘死囚牢 氣死水保長

2024-09-13 20:45:06 作者: 彭詩均
  劉師爺說著就輕手輕腳地走了。他到了道台處就報告:「大人,我已經查清楚了。那個算命先生就是在調查死囚牢裡面幾個犯人的事情,你看拿來怎麼辦?」

  道台大人思考良久,才惡狠狠地罵道:「狗日的裝得像哦!我那天還是看見一個算命先生了,他不住地瞧衙門裡面的東西,又在聽我斷案,我心裡就覺得有些稀奇,現在果然證實了。你先過去看著,我馬上就帶人過來捉人。」

  劉師爺很快就去了。道台馬上組織了人力,前去捉拿羅幕僚等人。羅幕僚正在寫跟隨說的事情,突然,房門咚地一聲就倒了,接著進來了許多人。道台大喝一聲:「把這個算命先生給我拿下!還有兩個跟隨也一併拿下!」

  突如其來的事情,把羅幕僚嚇得一哆嗦,但他馬上就鎮靜下來了。他面對凶神惡煞似圍上來的官兵,從容不迫地說:「你們是什麼人?我和我的跟隨算命餬口,招惹你們什麼了?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拿下?」

  「你圖謀不軌。算命怎麼跑到死囚牢裡面去了?兄弟們給我搜,看看有沒有違禁物品。」道台大人大聲命令著。官兵一擁而上,在屋子裡面亂七八糟地搜查起來。

  「報告,桌子上算命先生寫的東西在此。」劉師爺首先把羅幕僚寫的東西收繳了。

  「報告,除了算命的東西,就沒有什麼了。」官兵先先後後報告著。

  劉師爺把算命先生寫的東西交給道台,並且悄悄地說:「大人看看吧!這上面彎彎拐拐,不知畫的什麼東西。可能這個就是妖言惑眾的東西。」

  道台大人接著看了又看,竟然不知道羅幕僚用蒙古文寫的花不謝等人,他們前前後後幹的事情。道台大人哪裡在眾人面前丟得起那個面子?

  他裝模作樣地喝道:「你這些彎彎拐拐的東西,就是妖言惑眾的有力證據。兄弟們給我拿下!」

  「你,你知道我上面寫的什麼?你就那麼胡亂說?」羅幕僚馬上聲辯起來。原來羅幕僚是一個蒙古族人,從小就沒有了爹娘,在各處流浪了好幾年,後來被四川巡撫收留著。幾年以後,羅幕僚就顯現出他的聰明才智了,所以,被巡撫大人當著幕僚,好多事情都委託羅幕僚去辦。最值得重視的是羅幕僚在調查事情的時候總是用蒙古文記錄,然後羅幕僚再把蒙古文翻譯成漢語言,整得巴巴實實的時候才交給巡撫。

  這時候,道台大人哪裡容得羅幕僚分辯?他的手下就像老鷹抓小雞似的,把羅幕僚就整來綁起來。兩個跟隨竭盡全力來救的時候,羅幕僚急切地說:「我的事情與你們兩個跟隨沒有關係,你們趕快走吧!不要因為我,連累了你們。」

  「不,我們怎麼能夠扔下師傅不管?」兩個跟隨幾乎是同時呼喊起來,並且竭盡全力撲上來救羅幕僚,雙方立刻就廝打成一塊了。

  「哼,你們怎麼就那麼不明事理?不要讓你們的父母擔憂啊!」羅幕僚一語雙關地說。

  「嘿,你狗日的說得輕巧,他們兩個還脫得了干係嗎?兄弟們給我統統拿下!」道台大人冷笑著,並且嚴厲地命令。

  道台大人的官兵聽見主子的命令,哪個敢怠慢?一個個圍著羅幕僚三人拼命地整。旅店裡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,喊殺聲一浪高過一浪,兵器的撞擊聲越來越緊。羅幕僚再次大聲說:「你們兩個怎麼就不想想你們的父母在家擔憂?快些走吧!不走就來不及了!」

  羅幕僚的兩個跟隨見羅幕僚太著急了,只好突圍出去了。羅幕僚看著跟隨跑了,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,心想:我們調查的事情,他們兩個應該有辦法述說給巡撫大人了。他正在想,就被道台大人的官兵把他押到了道台大人跟前。道台大人冷冷地說:「你把他們支走了,你總跑不了了。」

  官兵慢悠悠地把羅幕僚押到了道台衙門。

  道台大人立刻升堂,衙役吼堂以後,大堂上很快就雅靜下來了。他把驚堂木在公桌上一拍,聲色俱厲地喝道:「大膽的算命先生,為什麼派你的手下竄入死囚牢打探消息?你為什麼把他們兩個傢伙放跑了?從實給我招來!」

  「我們以算命為生,你看見我們到了你的死囚牢嗎?你這麼說,應該拿出證據,不要隨隨便便誣陷好人!」羅幕僚毫無懼怯地說。

  「看守監獄的人親自在昨天晚上,看見那兩個傢伙在死囚牢的房子上,探聽犯人說的話,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?你現在又在旅館裡面畫那些彎彎拐拐,難道這些證據還不夠嗎?」道台大人這時已經冷靜下來,覺得抓捕羅幕僚已經是證據確鑿。

  「我的人沒有在昨天晚上做那些,你說得毫無根據。我一個算命先生寫一些彎彎拐拐是非常正常的事情,你有什麼理由當作證據?」羅幕僚心平氣和地分辯著。

  「嘿!你還要狡辯!給老子狠狠地打,看你招不招!」道台大人又起火了。

  衙役們不由分說就把羅幕僚整來趴起,四個衙役按住手腳,其餘的衙役就噼里啪啦地打起來。羅幕僚一個勁兒地呼喊著:「道台大人,我冤枉啊!我冤枉啊……」

  「媽的個吧子!你不知道衙門裡面的冤枉嗎?你不招,就讓你好好地冤枉了!」道台大人已經口不擇言了,當然也氣得更加惱火了。

  轉眼之間,羅幕僚就被打得皮開肉綻,連喊叫的聲音也沒有了。後來,羅幕僚昏過去了,道台大人這才命令:「你狗日的,簡直是糞坑頭的石頭——又臭又硬。給老子關進大牢。」

  衙役們把羅幕僚一會兒就拖進監獄,關進假仁他們死囚牢的隔壁子。

  老猿看著又拖進來一個遍體鱗傷的人,心裡簡直是莫名其妙,他不由得自語起來:「唉,這個道台衙門怎麼和那些縣衙門差不多啊?儘是打得遍體鱗傷了,又關進監獄。」

  「他們以為酷刑就能夠逼人承認自己犯了罪,這樣的昏官簡直沒有一點人性。」假仁在亂草裡面說著,似乎心裡充滿了憤懣。

  幾天以後,羅幕僚借著算命的機會,向假仁他們證實了兩個跟隨說的是真話。但是羅幕僚還覺得是一面之詞,決心有機會要到實地去調查,證實事情的真相。一天夜裡,假仁等人已經地在亂草裡面睡著了,突然,聽見有人在輕輕地開鎖,老猿和假仁一下子就警覺起來。又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,就有人在黑暗中非常小聲地問道:「假仁老弟,你和老猿師傅怎麼樣?能夠行走嗎?我們來救你們來了!」

  「我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,應該說走路沒有好大的問題。」假仁一下子就聽出了來人是承天寺的胡塗主持,心裡不禁馬上高興起來,並且立刻小聲回答。


  「好,你趕快出來吧!我們好一起走。」胡塗主持在黑暗中小聲說。

  「要得,師傅,你們來了幾個人?你能夠把隔壁子的算命先生一起帶走嗎?他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。」黑暗中假仁焦急地問詢起來。

  「我和黑猿,還有慧劍寺的主持。把他們帶著走,是可以的!」胡塗主持說。

  「大慈大悲的大和尚師傅請你把我還是帶著嘛!你的大恩大德,我們將永生難忘。出獄以後,我好好地重謝各位!」另一間死囚牢裡面的水保長馬上央求起來。

  「你就是水保長吧!你還沒有把我們害夠啊?你就是死有餘辜的傢伙,我們為什麼要把你救出去?」黑猿在黑暗中氣憤地說,水保長害黑猿的一幕幕好像一下子涌了出來。

  「我那個時候沒有醒悟,現在我看到了官官相護的內幕了,要想希望官府為老百姓伸冤辦不到。我也是一個受害者,你們就行行好吧!把我帶出去嘛!」水保長又哀求起來。

  「不行!吃屎的狗,離得糞坑嗎?」黑猿還是沒有平靜下來,說得沒有一點走攢。

  「師兄就給水保長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!」假仁覺得水保長雖然可惡,但是,他喜歡明白應該說沒有錯,這一向在監獄裡面似乎已經有了一些醒悟,所以也向黑猿求告起來。

  「好,我們就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。胡塗主持就請你把水保長一起放了吧!」老猿見水保長真真切切地在哀求,就起了惻隱之心。

  「阿彌陀佛!出家人以慈悲為懷,水施主就趕快準備吧!」胡塗主持立刻就答應了。

  「好,我也沒有準備的,就是孑然一身。」水保長馬上感激涕零了。

  胡塗主持很快就把幾個死囚牢的門打開了。大家在慧劍寺主持的帶領下,輕手輕腳地向前面摸去。在一個轉彎的地方,水保長被門坎絆了一跤。他跌倒的時候哎喲一聲,假仁伸手去剛剛拉起來,監獄外面的人就吼叫起來:「不得了了!死囚牢的罪犯越獄啦……」

  瞬間,監獄周圍的獄卒就亂七八糟地吼叫得成了一鍋粥,燈球火把轉眼之間就亮起了,獄卒很快向死囚牢這邊包圍過來。假仁等人不禁大驚失色,黑猿埋怨著:「就是水保長那個龜兒子,壞了我們的大事。你是不是故意的哦?」

  「我哪裡敢故意嘛!你們不計前嫌,一視同仁地救我,我簡直感激不盡了,哪裡敢故意壞事?我前些天被打惱火了,所以,下半截使不起勁。」水保長在假仁的扶持下,一邊掙扎著往前走,一邊焦急萬分地解釋起來。

  「還狡辯什麼嘛?事情萬分緊急,趕快堅持著。」假仁看見周圍都是燈球火把,而且吼叫聲越來越近,就急促地催促起來。


  「兄弟們給我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起來,不准放走了一個人。誰不盡心盡力,老子就要好好地給他算總帳!」這時候,道台大人在外面親自督戰了。

  假仁看見情況越來越緊急,就對胡塗主持他們說:「完了,我們一起逃出去的希望已經沒有了。你們幾個功夫了得的趕緊跑吧!我們不能夠全軍覆滅啊!」

  「我們的目的就是救人,現在已經有了機會,怎麼能夠功虧一簣呢?

  我們還是死命逃跑為上。」胡塗主持非常著急地說。

  「哼,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你不要想別的了,跑脫一個算一個吧!」假仁幾乎要哭了。

  「這怎麼行啊!我們又一次救人,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到了這裡,怎麼能夠輕易放棄?你們趕快跟著我們逃跑吧!」黑猿一下子就心急火燎了。

  「你著急有什麼用?我們幾個有功夫的在前面殺開一條血路,你們不會功夫的就在後面跟著,大家一起逃跑!」老猿看看周圍的情況,立刻果斷地開始安排起來。

  「對,老猿師傅安排得正確,大家趕緊行動。」胡塗主持馬上就認同了老猿的安排是正確的,並且立即附和起來。

  大家明確了目的,老猿在前面開路,他指南打北,上躥下跳,把包圍著的官兵轉眼之間就打退了許多。胡塗主持和慧劍寺主持在左右兩翼拳打腳踢,拼命護住假仁和水保長以及羅幕僚。後面就是黑猿擋住追上來的官兵,它騰挪躥跳的功夫迅猛快捷,不少的近前的官兵都被黑猿打了耳巴子。但是,那些官兵在道台大人的督促下,只好忍受著疼痛,死命往上沖,假仁他們逃跑得非常艱難,幾乎是在一步一步往前行進。

  那些官兵雖然會功夫的不多,但是,他們團團圍住假仁他們,各自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兵器,瞅准機會就偷襲一次老猿等人,所以,老猿等人還是一會兒又受一點傷。這時候,大家才到了監獄的空壩子上,地方倒是寬闊了,但是,官兵包圍假仁他們的條件就越來越好,簡直是里三層外三層,真的有水泄不通的樣子。老猿和和尚還有黑猿的功夫就算是了得的了,還是不少的地方掛了彩,鮮血把各人身上整得血跡斑斑。假仁看到事情越來越危急,心想,不能夠讓大家為了救自己,就這樣一個個束手就擒了。於是,假仁向大家哀求著:「你們幾個會功夫的就快些走吧!我求求你們啦!我一個小老百姓不算什麼!你們快些走吧!」

  「老弟,你要樹立必勝的信念,我們一塊兒逃出去啊!」老猿一邊鼓勵假仁,一邊還擊。

  「算了吧!我只好認命了。我謝謝大家原諒了我的罪過!情況越來越危險,你們就走人吧!」此時,水保長也認為逃出去的把握不大了,才附和著假仁,勸大家逃跑。

  「唉,你們都是好樣的!為了伸張正義,你們的這份情誼,太讓我感動了!你們現在已經是寡不敵眾,而且要保護我們三個,大家要全身而退,已經不可能。你們就給我們留一點有人來救的希望吧!你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!」羅幕僚看著越來越惡劣的情形,就是老猿和和尚們救假仁的情分是非常真摯感人的,這個大概就叫捨生忘死吧。特別是那個黑猿,雖然是一隻野生動物,但是,它的情分更加深厚。羅幕僚在心裡感嘆著:「唉!這些人把危難時刻顯真情簡直發揮得淋漓盡致了,為什麼道台等人硬是要把假仁他們說成是妖怪?黑猿此時的本領不是非常正常嗎?如果他們有妖術,還需要這麼與之苦鬥嗎?」

  「你們別做夢了!還是束手就擒吧!本官有好生之德,以後處斬的時候,就給你們各人留一個全屍。」道台大人站在外面的一塊大石頭上喊叫起來。

  大家又苦苦地打鬥了好一陣,雙方的傷痕越來越多,假仁他們始終不能夠突出監獄外面的大門。道台大人覺得就這麼耗下去,自己的官兵將會死傷得越來越多,他心裡也想到了速戰速決。但是,官兵又一時把假仁他們擒捉不了,劉師爺就悄悄地地給道台大人說:「大人,我們這麼打消耗仗,不是辦法啊!乾脆用弓箭取勝算了!」


  「嘿,你這個辦法不錯!快些調弓箭手過來!」道台大人似乎心裡豁然開朗起來。

  劉師爺很快就把弓箭手調來了,並且把弓箭手迅速安排在周圍的高地方。他的目的就是要居高臨下,射中假仁他們的機會就明朗化了。弓箭手悄悄地準備好以後,就簌簌地放箭了。轉眼之間,慧劍寺的主持大和尚就中了一箭,正在拔箭的時候,黑猿又中了一箭,把黑猿疼得哇哇地叫。剛才本來假仁他們就處於下風,這陣就更加危險了。老猿和胡塗主持隨便怎麼維護假仁等人,也都是岌岌可危。假仁再次央求起來:「各位師傅呢!

  你們趕快走吧!不然就沒有一點機會了。」

  「好吧!我們會再來救你們的!」老猿非常難過地說完,就護著黑猿,施展絕頂的輕功,從官兵們的腦殼上逃跑了。胡塗主持和靜心大和尚獨木難支,也迅速逃跑了。這時候,弓箭手又把水保長射中了。水保長捂住胸口上的箭,鮮血從手指縫裡面慢慢地流出來,他痛苦地倒下了。假仁喊叫著:「水保長,你怎麼啦?」就撲過去抱住水保長。一支箭又射中了假仁的腿,假仁的右腿負痛,一下子就歪倒了,鮮血立刻就從假仁的大腿上流出來,瞬間假仁右腿的褲子就染紅了一大片。羅幕僚看著假仁的行為,心裡感動萬分,趕緊喊叫起來:「你們不要再射了!我們都是無辜的啊!」

  「好了,不射就不射吧!諒你們幾個插翅也難飛了!」道台大人洋洋得意地命令著,「劉師爺,命令人把他們三個好好地關進死囚牢,今天他們內外串通一氣越獄,又一個死罪,那麼多人劫獄又是一個死罪。你們現在要更加好好地嚴加監管,出了意外,老子拿你是問!」

  假仁和水保長還有那個羅幕僚又關進了死囚牢。水保長睡在臭熏熏的亂草裡面,疼得哎喲哎喲的。假仁為難地安慰他:「哎喲,這下子怎麼得了嘛?水保長的箭又涉足胸部,他這麼痛下去,不是要命了嗎?算命先生請你想想辦法吧!」

  「我一個算命先生有什麼辦法?唉,真是急死人了。」羅幕僚還是束手無策。他急得搓著手,後來只好向外面喊道:「牢頭,牢頭啊!你們請醫生來給水保長把箭傷醫治醫治嘛!再這麼下去,就要死人了。」

  好一陣過去了,外面的獄卒不想聽了才進來。獄卒劈頭蓋腦地罵道:「媽的個吧子!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,一個箭傷算什麼嘛!死囚牢裡面難道是醫院嗎?」

  「就是要處斬的人,也應該醫好傷口嘛!你們把大清律就充耳不聞嗎?」羅幕僚大聲說,似乎對獄卒的猖狂,心裡非常不滿意。

  「嘿,你一個死囚犯也敢在這裡與我談大清律?簡直是班門弄斧。你給老子好好地待著,不然老子再給你整一個流血的窟窿!」獄卒目空一切地罵著。

  「哼!人命關天啊!你們有什麼權力這麼虐待犯人?何況現在還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,你們這麼做,把人整死了,是要負責的!」羅幕僚已經怒不可遏,趴在圓木縫隙處大聲罵著。

  「死囚犯要死,與我們看管監獄的人有什麼關係?關你算命先生屁事!」獄卒又罵著。

  「哎喲,哎喲!痛死人了!痛死人了……」水保長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?這陣不但箭傷疼痛難忍,而且獄卒的話讓他更加義憤填膺。所以,他痛得更加忍無可忍。

  「哈哈哈……」獄卒看見水保長那麼惱火,不禁狂笑起來,接著又罵道,「你狗日的簡直是死有餘辜!死有餘辜啊!哈哈哈……」

  「哇!痛死人啦!痛死人啦……」水保長被氣得大叫著,一下子就停止了呼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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