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節 假仁棄前嫌 福鑫氣背氣
2024-09-13 20:45:09
作者: 彭詩均
「水保長怎麼啦?水保長你怎麼啦……」假仁看見水保長氣得腦殼一歪,就沒有反應了,他急得接二連三地喊叫起來,心裡急得沒奈何。
「你媽的個吧子!前些天你兩個又是對頭冤家,罵得了不得,這才隔了幾天嘛,兩個又好來了不得。你這陣在嚎傷了!」獄卒氣得莫名其妙,就罵起來。
「不錯,水保長以前是做了不少對不起假仁的事情。但是,這些天在死囚牢裡面,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了,水保長也清楚了危害老百姓要不得,所以,他們兩個就和好起來,這是人之常情嘛!你不知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道理?」羅幕僚一本正經地說。
「只有你龜兒子幾個,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。還他媽的算命先生呢!老子都為你們臉紅。事到臨頭了,還不知道痛改前非。」獄卒奚落著羅幕僚。
「你還在那裡胡說八道的幹什麼嘛?我求求你給水保長找一個醫生,把他的箭傷醫治一下嘛!我求求你了!」假仁看見水保長還是沒有醒轉來,只好向獄卒求救了。
「你就等著吧!我們老爺沒有醫治死囚犯的先例!」獄卒說著就若無其事地出去了。
「唉,你們怎麼沒有一點人性哦!」羅幕僚搖搖頭,顯現得非常的無奈。
「你是算命先生,應該是見多識廣,你看看水保長已經奄奄一息了,拿來怎麼辦嘛?」假仁哭喪著臉,只好病急亂投醫了。
「我那裡見多識廣哦!算命也是為了餬口。」羅幕僚似乎無可奈何。
他思考良久,覺得可以來一個死馬當成活馬醫。於是,他怯懦地說,「我們先把水保長救醒再說吧!」
「怎麼才能夠救醒水保長?」假仁顯得非常著急。
「我想,我想,我們先把箭給他取出來。他一疼痛,不是就醒轉來了嗎?」羅幕僚說。
「那樣子不是雪上加霜嗎?我可下不了手。」假仁覺得算命先生的話要不得,更加害怕了,並且還趕緊下意識地護著水保長。
假仁和羅幕僚又等了一會兒,水保長的確疼痛難忍,他一會兒又抽搐一下,就是沒有醒轉來的跡象。假仁在一旁焦急地喊著:「水保長快醒醒,快醒醒啊!」
羅幕僚看見假仁心裡著急,自己還是非常著急。他又再次建議:「假仁就聽我建議吧!那支箭就這麼插在水保長的胸口上,也不是辦法啊!我們拔出箭,然後給水保長把傷口包紮好,促使他醒轉來,免得休克而死。
就是有什麼意外,我們也盡力了。」
「對嘛!但是,我沒有那個膽量,還是你來整吧!」假仁實在沒有辦法,就只好同意了。
羅幕僚把水保長的上衣撕開,用布片把箭杆周圍擦得乾乾淨淨的,抓住箭杆使勁往外一扯,箭杆和箭鏃拔出來了,還是血淋淋的。水保長疼痛得大叫:「哎喲——」接著水保長就睜開眼睛了,他一身都疼得汗水淋漓,呻喚就接連不斷了。假仁和羅幕僚簡直喜憂參半了。喜,是他們看見水保長終於醒轉來了;憂,就是水保長的箭傷此時血流如注。假仁把自己的衣服全脫下來,忙著止血,都像沒有多大的效果。羅幕僚也把衣服脫下來,幫助給水保長止血,結果還是沒有多大效果。假仁急得滿頭大汗,他說:「嗨呀!就這麼止不住血,怎麼得了啊?血流多了,後果就不堪設想了。算命先生呢,你趕快想想辦法嘛!」
「我看只有一個土辦法了。水保長就忍耐一下吧!」羅幕僚想了一陣,說辦法的時候,他搖搖頭,心裡似乎十分的苦澀。
「你就趕快行動嘛!還在猶豫什麼?」假仁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水保長哪裡還有精神來表態?只是一個勁兒地呻吟著,而且聲音越來越微弱。
假仁和羅幕僚生怕水保長一會兒又昏過去,羅幕僚痛苦地說:「你就給水保長的箭傷口子處撒尿,我來給他擦洗傷口。這個土辦法就是消毒,附帶止血。不過水保長要堅決忍著。」
「行!」水保長似乎一下子就清楚算命先生的意圖了,他聲音非常微弱地吐出一個字來。
假仁只好照著算命先生的辦法行動起來。他把尿屙在水保長的傷口上,羅幕僚就用布片擦洗水保長的傷口,把水保長疼得牙齒咬得咕咕地響。水保長一身的汗水差不多和洗澡沒有什麼區別了。假仁一邊向水保長傷口屙尿,一邊說:「水保長要堅持住啊!這是我們非常無奈的舉動,你千萬不要認為我們在整你的冤枉啊!」
經過一番艱難的折騰,假仁和羅幕僚終於把水保長的傷口包紮好了,兩人才坐在亂草裡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水保長竭盡全力睜開眼睛看著假仁這位昔日的仇人,和素不相識的算命先生,露出了一絲感激的欣慰。假仁也看見了水保長這麼一點點欣慰,他脫口而出:「你就好好地休息吧!
我們就是死,也應該站起來好好生生地死!」
水保長由於傷口的疼痛,流血過多,臉上越來越蒼白,看起來虛弱之極,又慢慢地閉上了眼睛。假仁和羅幕僚這個算命先生,就只好小心翼翼地看護著這個從罪惡中解脫出來的人。無形之中兩人覺得心裡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安慰。
再說老猿和胡塗主持以及慧劍寺的主持逃跑以後,雖然在一個小山包的樹林裡面停了下來,但大家還是恐慌。大家喘息了好一陣,各人才心平氣和了。老猿苦澀地笑著說:「那個道台大人簡直太狡猾了,他就像把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似的,讓兩位大師倒是辛苦了!」
「阿彌陀佛!我們的功夫再好,在眾多的官兵面前也太微不足道了。」慧劍寺主持心裡還是非常苦澀,說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無可奈何。
「我也認為我們幾個人去道台衙門的死囚牢裡面,搶劫幾個人的確有些自不量力,劫獄本來是違犯大清律的。但是,假仁的確是多災多難,又那麼矢志不渝地鍾情於明白,我們這些出家人,就是要有成人之美的心態。」胡塗主持大和尚心裡雖然苦澀,但充滿了正義感。
「我們又何嘗不是心存成人之美呢!但是,我們的力量的確太薄弱了。要想在死囚牢裡面救出假仁他們真的要再想好辦法才行!」慧劍寺主持大和尚說。
老猿思考了好一陣,才說:「我們要想壯大力量,一時還是不容易的。因為去劫死囚犯,在別人眼裡就是和官府作對。當官的一定要把我們當作在與朝廷作對的叛逆。用老百姓的話來說,道台等人就是名正言順的。所以,剛才那些官兵對我們的打擊是非常積極的。」
大家又閒話了一陣,黑猿才到了。老猿趕緊關切地問道:「黑猿老弟沒有怎麼樣吧?」
「我只是受了一些輕傷。唉,那些官兵簡直太兇了。他們把我當作最凶的妖怪,所以,把我追了好遠,我才甩脫他們的追擊。媽喲!我真正的是妖怪就整對了!像道台那些混蛋,我就可以用妖術輕而易舉地把他們擺平了。」黑猿沒好氣地解釋。
「你不要那麼痴心妄想了!就是現在我們沒有妖術,他們都把我們當成了妖怪,如果是真正的妖怪,他們就更加不得了了。」老猿笑著說。
「對了,我們在這裡說了這麼多閒話,怎麼不說說救假仁的事情?未必然救假仁的事情就這麼算了?」黑猿覺得大家沒有說救人的事情了,就鄭重地問道。
「我們正在想辦法多聚集人的問題。你有什麼新辦法嗎?」慧劍寺主持隨便問著。
「我們去把我的師弟先救出來,不是就多了一個有本事的。」黑猿馬上想到了白猿。
「這個辦法可以!」慧劍寺主持馬上同意了。
「我再去承天寺請和尚們來幫忙,你們看如何?」胡塗主持大和尚說。
「這個辦法也不錯。那我們就行動吧!」老猿馬上贊成著。
大家向錢福鑫的住地進發了。一路上,老猿問道:「黑猿去請人,怎麼來遲了?」
「我到了承天寺,與胡塗主持說了,他就立刻答應了。我們又到了十方的慧劍寺,把主持邀約著,我們馬上就趕來了。」黑猿認認真真地說。
在黑猿的帶領下,大家很快就到了錢福鑫的院子。老猿說:「黑猿老弟去打探一下,他們把白猿關在什麼地方在,我們好採取營救措施。」
「好,我馬上就去。」黑猿答應著,就向錢福鑫的龍門走去,老猿幾個就隱蔽在樹林裡面。黑猿一會兒就到了錢福鑫的龍門上。龍門上的人看見一隻黑猿大搖大擺地走來,有人趕緊大喊起來:「主人家快些來看啊!
那個黑色的妖怪來啦!」
錢福鑫趕忙帶領幾個打手到了龍門上。錢福鑫一看,果然是黑猿,就大聲問道:「黑猿,你都跑了,怎麼又來啦?是不是假仁他們不要你了?」
黑猿馬上靈機一動,裝模作樣地乾哭著說:「就是假仁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不要我了。所以,我才想到了來師弟這裡棲身。主人家可以收留我嗎?」
「當然收留你。但是,你要給我實話實說,你是不是單獨地來投靠你師弟?是不是後面還有埋伏?」錢福鑫在觀察著黑猿,覺得是得到黑猿的最佳時機。他眼前似乎馬上就浮現出黑猿和白猿一起表演精彩節目的盛況,觀眾正在樂呵呵地給兩隻猿丟銀子的熱烈場面。白花花的銀子在錢福鑫的面前就像流水似的,並且銀子越聚越多。
「謝謝主人家的盛情了!我已經在落難了,還能夠騙你嗎?」黑猿似乎已聲淚俱下了。
錢福鑫和他的手下又觀察了黑猿好一陣,他們都覺得一個野生動物的猿,不會耍什麼心眼了。又加之錢福鑫想得到黑猿的急切心情,所以,錢福鑫很快就把黑猿帶進龍門裡面了,並且就像招待貴賓似的,讓黑猿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。黑猿酒足飯飽以後,就笑著說:「謝謝主人家!你能夠讓我看看我的師弟嗎?」
「當然可以,你們本來就是師兄弟,有什麼見不得?」錢福鑫根本就不懷疑什麼了,他說著就帶領黑猿到了白猿居住的地方。黑猿看見白猿居住的地方,是一間十幾個平方大的木屋子,周圍是十分牢固的原木,地面是非常光生的木板做成,屋頂還是結結實實的木板做成的。西北角上有一張小飯桌,東邊是一張漆得紅咚咚的木床,嶄新的花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的。木屋子周圍是許多安得整整齊齊的椅子和茶几,顯然是人們在觀看白猿的時候所用。南邊是一扇木門,一把大牛尾鎖鎖著。黑猿心裡暗暗地罵道:「狗日的東西,真正的是錢福鑫(錢伏心)了,把我的師弟這麼囚禁起來,硬是把它當成了搖錢樹。」黑猿覺得自己勢單力薄,要鑽開木門再說,他不由得一下子就驚訝了:「哇!主人家對我的師弟這麼好啊!它一定給你賺了不少的錢吧?」接著,黑猿又喊道,「師弟,我來看你來了!」兩隻猿就在木屋子內外伸手抓在了一起,白猿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。
「哈哈哈!到底是師兄弟,你們看,好親熱啊!黑猿就進去和白猿聊聊吧!」錢福鑫說。
「那就謝謝主人家了!我怎麼進去啊?」黑猿巴不得,就明知故問起來。
「嘿,你那麼聰明,是不是高興得昏頭啦?當然是走門上進去了!」
錢福鑫樂呵呵地說著。他心裡簡直樂開了花,心想:你狗日的東西,平時都那麼狡猾的哇?這陣這麼容易就進入老子的算計之中了。以後有了兩隻猿的精彩表演,就不愁沒有銀子了。錢福鑫想入非非之際,就把木門打開了,並且還笑容可掬地說:「黑猿兄弟請進去吧!」
「好,要得!謝謝主人家啦!」黑猿一邊謝著,一邊樂不可支地走到了木門中間。黑猿就站在木門中間,右手把著門方,就沒有進去的意思了。
「嘿,黑猿怎麼不進去與你師弟親熱親熱啊?快些進去吧!」錢福鑫見黑猿在木門中間站著,心裡不禁疑惑了。但錢福鑫還是笑容滿面地催促著,表現得非常平靜。
「師弟快些過來!」黑猿沒有理睬錢福鑫的催促。他盯著錢福鑫,嘴巴頭就喊起來。此時,白猿已經知道了師兄的目的,趕緊來到黑猿背後,不管三七二十一,白猿就開始往外面鑽,黑猿馬上就把木門關了,兩隻猿立刻做好了向外面沖的準備。
「嘿!黑猿這個畜生,你竟然算計到老子頭上了!你們兩個想跑?沒門!兄弟們,好好地把兩個畜生圍住。如果從誰的地方,讓兩隻猿跑了,老子就拿他是問!」錢福鑫一剎那就看破了黑猿的計謀,禁不住火冒三丈,心想自己本來以為自己算計了黑猿,現在的實際情況,自己卻被黑猿算計了。所以,錢福鑫惱羞成怒以後,立刻果斷地命令起來。
「就憑你們這些人的本事嗎?要想困住我們啊?」黑猿輕蔑地大聲說。
這時候,錢福鑫的手下哪裡敢有半點的鬆懈?各人竭盡全力地打擊著兩隻猿。吼叫聲,器具的撞擊聲,受傷人的呻吟聲,等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,戰鬥轉眼之間就白熱化了。白猿和黑猿左衝右突,躲躲閃閃,拼命往外沖。錢福鑫的人生怕從自己的地方跑了兩隻猿,所以,人人鼓勁,個個奮勇爭先,誰也不敢懈怠一點,萬一讓兩隻猿跑了,自己就失業了,兩隻猿突圍當然就越來越困難。兩隻猿打到哪裡,哪裡就讓一點,其他人又圍緊一點,兩隻猿好一陣衝突,也沒有好好的效果。黑猿氣呼呼地罵道:「媽喲!我們扎進了橡皮口袋了啊?」白猿有些耐心地說:「師兄,我們向一個方向沖,看他們怎麼辦?」
「好!」黑猿答應著,兩隻猿就努力向錢福鑫的正房子那邊沖。
「好!兄弟們看見了嗎?兩個畜生往正房子那邊沖了。大家把各處好好地圍緊一點,現在兩個畜生要想逃跑,就越來越困難啦!」錢福鑫一邊指揮,一邊加入了戰團。
兩隻猿被錢福鑫眾多的手下,一步一步地逼到了正房子的階沿上。白猿覺得是反擊的時候了,就向黑猿說:「師兄,我們突圍的機會到了,趕緊走吧!」
「好!目標就是龍門右邊的矮房子。」黑猿看著周圍的情況,低聲說著。
「兩個畜生要跑了!兄弟們把各處圍好啊!」錢福鑫在花台邊上指揮著。
兩隻猿倏地一聲,就好像飛起來似的,閃電般地踩在人們的腦殼上,各自施展蜻蜓點水的功夫,在人腦殼上借一點力,就快速衝去。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,兩隻猿已經到了錢福鑫的腦殼上。黑猿的腳剛剛踩在錢福鑫的腦殼上,錢福鑫就倏地一下縮下去,黑猿就踩了一個空,他的身軀一歪,就向花台邊上的水池落去。黑猿嚇得出了一身冷汗,並且倏地一聲就落入了池水裡面。錢福鑫真不愧為嗜錢如命的人,他立刻意識到黑猿落水就是把金元寶掉在水池裡面了,自己為什麼不抓住這麼好的機遇?於是,他奮不顧身地向池水中的黑猿撲去。錢福鑫不要命的做法,不但把手下人驚呆了,而且把白猿也驚呆了,因為各人都知道黑猿的功夫不是泛泛之輩,錢福鑫這麼做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與黑猿相搏嗎?此時,錢福鑫倒是把黑猿撲住了,黑猿馬上就從水中一躍而起,來了一個後仰,把錢福鑫立刻就壓在下面了。錢福鑫在水裡面拼命掙扎,就像落湯雞在水裡撲騰,手腳並用,張牙舞爪,他以為可以掙紮起來。錢福鑫的手下哪裡敢有絲毫的猶豫?各人馬上亂七八糟地打擊黑猿。白猿也只好回過身來,跳到花台水裡面的假山上,搬著假山上的石塊就打。轉眼之間就有好多人被打得鼻青眼腫,鮮血並流。但是,錢福鑫的人誰也不敢後退,並且各人開始還擊白猿。
雙方正在酣斗之際,老猿從龍門上飛了進來。他迅速把看守龍門的人打跑,把龍門開了。胡塗主持和慧劍寺的主持也進來了,三個人立刻加入戰團,錢福鑫的手下一會兒就被打得煙消雲散了。池水裡面的黑猿還在一個勁兒地整錢福鑫,此時,黑猿不僅一身水淋淋的,而且,錢福鑫也成了地地道道的水鬼。錢福鑫還在抱著黑猿,嘴巴頭還在喊著:「我一定要把兩隻猿留下!我一定要把兩隻猿留下……」他這陣似乎忘記了自己正在挨黑猿的揍,臉上,身上到處是青紅烏紫的傷痕了。
老猿他們很快把錢福鑫的手下人整來不敢近前了。老猿看見錢福鑫已經被黑猿打得迷迷糊糊的了,他趕緊喊道:「黑猿老弟快些住手!不要傷了錢福鑫的性命!」
「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,剛才還想把我算計了。老子打死你!
老子打死你!」黑猿還在氣呼呼的,對剛才錢福鑫做的事情好像還沒有暈過。
「算了吧!得饒人處且饒人,沒有必要鬧出人命!」老猿一邊勸說,一邊拉住了黑猿,可是,錢福鑫在水池裡面卻起不來了,老猿又把錢福鑫拉出水池。錢福鑫躺在水池外面還在一邊呻吟,一邊喊著:「我要留下兩隻猿,我要留下兩隻猿……」
大家當然知道錢福鑫留下兩隻猿的心思是什麼。老猿和白猿見面以後,覺得兩隻猿沒有大礙,就笑著說:「錢福鑫啊!你簡直真的是人如其名,我們簡直服了你了。謝謝你這麼久照顧白猿老弟,但是,我不能夠滿足你留下兩隻猿的要求。因為,它們雖然是野生動物,然而,它們還是有靈性的。我們人類應該發揮它們的靈性,好好地愛護它們,它們才能夠快快樂樂地生活啊!我們也不傷害你的什麼,你就好好地養傷吧!我們就此告辭了。錢福鑫的手下人快些出來把你們主人抬去休息吧!」老猿說完,就和兩隻猿,以及兩個主持和尚向錢福鑫的龍門走去。
錢福鑫努力睜大眼睛,看著兩隻猿漸漸地遠去簡直心如刀絞,一下子就暈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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