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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 痛毆范禮

2024-09-13 23:07:35 作者: 告白氣球
  「混帳!」

  肖重一聲暴喝,直接驚得范禮倉促倒退數步。

  「我堂堂縣衙怎麼辦事,論的著你一個范家來多嘴不成!」

  他大步逼近范禮,寒聲道:「縱使是你們范家牽涉其中,本官也一併徹查到底。」

  「你!你不要忘了我們范家在朝廷也是有點關係的!」,范禮臉上露出幾絲慌張。

  他沒想到肖重會突然發難,已然有些驚慌失措。

  「哼,一個致仕鄉野多年的京官也想干涉衙門辦事,管得也太多了些吧。」,肖重冷笑道。

  他所指的便是范家作為未名府縉紳之首的依仗,家中那位致仕的四品大員。

  「好好好,給你兩次機會都不珍惜,那便只能請肖典史小心行事了!」,范禮連連點頭,一張臉上滿是驚怒。

  以他的身份,縱看未名府上下,能不給他薄面的屈指可數。

  區區一個縣衙典史竟敢如此呵斥他,范禮已將肖重記恨至極。

  「去你的!」

  范禮話音剛落,直接被肖重一腳踹翻在地。

  旋即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肖重又是眼疾手快地往范禮那張欠揍的臉上連踩兩腳。

  「少爺!」,范禮的隨從反應過來,頓時呼啦啦的一群上前將范禮拖起身來。

  李雲飛也是領著衙役快步上前,手持水火棍將這群人架起來往後推搡,喝罵。

  「官府重地,爾等莫要喧譁,違者杖五十!」

  此話一出,那些義憤填膺的隨從們頓時話頭止住了。

  若是在平時,他們狗仗人勢,借著身後范家的面子也不將縣衙放在眼裡。

  但此時連主子范禮都被打了,他們這些當下人哪裡還狂得起來?

  臉面存留鞭痕的鐘逾氣憤道:「我家公子何等身份。」

  「打了我家公子,那便是落了我范家臉面,爾等有一個算一個,全都得算帳!」

  眾衙役聞言,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頓,面露忌憚之色。

  雖然看著肖重痛打向來跋扈鄉里的范禮心中暗爽不已。

  但此刻也才反應過來,這群可是范家的人啊。

  在桂枝縣,甚至是未名府,范家都是說得上話的豪族。

  若論影響力,可比桂枝縣這一畝三分地強多了。

  「姓肖的,你竟然敢打本公子!」,范禮狼狽不堪地捂著豬頭一般的臉,暴跳如雷。

  「很好,好得很!」

  「他日我不除你,誓不為人!」,范禮咬牙切齒的恨聲道。

  「在縣衙的地盤威脅縣官,你范家好大的膽子!」,肖重面若堅冰。


  搬出范家名頭嚇得了別人,卻唬不住他。

  尤其是他知曉范家現在有不知名的把柄在他身上,投鼠忌器。

  「來人,將范公子請出衙門。」

  「閒雜人等,不得靠近監廳三十步距離!」

  說罷,他看也不看面色都氣白了的范禮,直接轉身入了監廳。

  「肖重,你長不了!」,身後,范禮厲聲喝道。

  然而肖重卻置若罔聞,這般鎮定若素的風範讓李雲飛心生欽佩。

  在桂枝縣當差多年,他比許多人都更了解范家在未名府有多麼根深蒂固。

  莫說一個典史,就算是百里之侯,一縣之長的知縣也要對其禮待。

  想到這裡,李雲飛猶豫道:「肖大人,這范家果真和此案有所牽扯的話,恐怕會很難辦啊。」

  「不難。」,肖重斬釘截鐵道。

  「百商命隕,平調災府道糧食下落不明,更有軍士牽扯其中。」

  「此案是紙包不住火,范家已是泥足深陷,我們要跟范家劃清干係。」

  「若是稍有妥協,便是取死之道!」

  李雲飛聞言,頓時不寒而慄:「依大人所見,這范家也不能全身而退嗎?」


  然而肖重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沒有回答李雲飛的話語。

  從諸多事情的串聯中,肖重已然理清頭緒。

  這也是他敢與范禮爭鋒相對,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的原因。

 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證明自己堅決徹查此案,更與未名府縉紳毫無牽扯。

  李雲飛在前掌燈,肖重的身後也各護持兩名監牢的衙役。

  穿過重重監門,肖重來到了關押匪寇的最深處。

  這裡雖然不是暗無天日的地牢,卻也是昏暗幽深,時不時在不知什麼的地方傳來幾句不知所以的瘋言瘋語,又或者在木質牢門處伸出骯髒污垢的手。

  這是個令人不寒而慄,不願多待的地方。

  「大人,匪首身強力壯,縱使是受了傷,也不敢輕易鬆綁。」,其中一個監牢衙役舉著手裡的油燈向裡面伸了伸。

  頓時,昏黃的火光映射出了監牢最深處的一個十字架上,豎綁著一個人。

  此人赫然是那匪首。

  火光一照,他的雙目便陡然睜開,露出森森寒光。

  看著肖重站在身前,頓時咧開一口被敲的碎牙,嘿嘿笑道:「某家可要謝肖大人安排的大夫,醫術果真不錯。」

  肖重的視線落在了他左側的肩膀上,那裡包紮上了厚厚的絲帶,還散發出血腥味和金創藥混合的怪味,令人不適。

  然而肖重卻是面無表情道:「你很清楚,沒交代事情前,本官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。」

  「某家不過一粗人,沒有你們官大人想要聽的。」,匪首面露譏刺。

  「這不由你決定。」,肖重走到了一旁。

  後面的衙役察言觀色地給肖重備上了張大椅。

  「你們先退下吧。」,肖重朝幾人吩咐道,幾人立即退了出去。

  頓時,空蕩蕩的監牢中便剩了肖重二人。

  肖重沒有急著開問,而是酌著桌上有些泛涼的苦茶。

  就著昏黃油燈,手裡翻動著李雲飛獻上來的帳冊。

  那匪首見狀,放聲大笑道:「肖典史想要跟某家耗,某家有的是時間!」

  旋即他的面色一沉:「但就是別想問出半句。」

  「自信是件好事,沒有傲氣的武人就跟軟骨頭的狗一樣,扶不上牆。」,肖重幽幽道。

  「本官手上的乃是本次剿匪折損武備,撫恤金的帳冊,數額頗大。」

  肖重便說著,徐徐將帳冊蓋了起來,抬頭看向一臉無懼的匪首,眼中迸出兩道凌厲精光。

  「臨海所,吳大勛,你可知罪!」

  話音剛落,那匪首虎軀一震,眼中閃過一抹慌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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