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回 沒面目焦挺

  英雄志士赴前程，鐵骨錚錚傲世塵。

  劍指蒼穹風雲變，豪情壯志滿乾坤

  鐵騎奔騰山河動，金戈揮斬敵陣空。

  英雄氣概沖霄漢，豪情壯志傲天穹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那漢子見韓銳大發脾氣更加不好意思了。也沒啥好辦法，憋了半晌，弱弱地提出建議：「店家，店家，真對不住了，俺身上是真沒有錢。要不您先記著，等以後俺有錢了，再還給您飯錢？」

  韓銳哭笑不得，對這漢子的憨厚也是無語了。彼此之間非親非故，正常人又豈會聽你一面之詞？

  他有意虛張聲勢，指著牆上自己昨天寫下來的標語：「你看那排字體，小本生意，概不拖欠，賒帳。誰知你何時會來？誰知到時你會不會還？」

  「哼，俺焦爺在江湖走動，說話算話，從不食言。」黑大漢有點激動，猛地起身，狂拍胸脯嚷嚷。

  「呀吼！你要做什麼？」韓銳裝作嚇了一跳的樣子，又見漢子魁梧高大，立刻求援：「大黑，快來。」

  「汪汪汪……」早已回來，趴在村店門口的大黑嗖的竄進店裡，躬身呲牙咧嘴，衝著這吃霸王餐的漢子狂吠不已，一副要撲上來撕咬的氣勢。

  這幕突變，饒是這條膀大腰圓的黑大漢也是驚駭。

  「哎喲，這是什麼猛獸？」大漢下意識拎起棍棒。大黑這種青藏高原才有巨型猛犬，這年頭認得的人寥寥無幾。漢子面對兇猛的大狗也是發怵。

  「喲呵，你小子吃霸王餐，還敢在我店裡動手？」韓銳見了越發憤怒，狠話不斷狂飆：「梁山那群人都不敢放肆，昨天來人送錢送糧食又賠禮。你當老子在吹牛，敢在本店囂張？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。」

  「不不不，店家，俺…俺真沒錢。」黑大漢本來是不相信韓銳之前所說的話，可看到兇猛的大黑過後，心裡沒來由對韓銳所言相信了七八分，又見韓銳罵咧開有發飆的架勢，連連搖頭表態。他可不想得罪這店家，從而給自己惹禍端。

  「哼，不敢便好，那你說該怎麼辦？？」韓銳本就不把一頓飯放在眼中，這般鬧騰是想辦法留下漢子給自己賣命，見對方沒有耍橫便態度稍緩。

  「我這小本生意，掙點錢養家餬口也不容易。韓某不是不講理之人，說吧，如何解決飯錢之事？」韓銳打算先把漢子留在店裡，讓他洗盤子刷碗看店，然後再花錢傭，成為自己的打手。

  可他這一番好意明顯是對牛彈琴。

  那黑大漢見韓銳不再發怒，憨憨地撓頭說道：「這個嘛！要不俺不還手，任憑你打一頓如何？就當是抵了飯錢，這樣你心裡也舒坦，俺也輕鬆。」

  「我勒個去，你說我開店是做生意，打你作甚？」韓銳被這傻大憨給氣笑了，板著臉冷冷地說。隨後上下打量漢子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拍板。

  「一頓飯也值不了幾個錢，你就留下來在我店裡做事。洗菜刷碗看店，有人鬧事你就打回去。這樣不僅還了飯錢，還解決了你吃飯的問題。」

  「東家，俺食量大，吃得多。」

  「切，你能吃多少？一袋米，一石米？」

  每個月我更是給你發放酬勞，免得你在外遊蕩鬧事。」

  「你可以理解幹活抵債，這個方法，你看如何呀？」韓銳滔滔不絕的說完提議，詢問黑大漢。

  「沒問題，俺就跟著東家幹了，謝過東家收留俺。」大漢雖憨但不傻。聽到韓銳不但不怪他，反而還收留他給口飯吃，頗為高興，甚為感激。

  「兄弟，看你相貌魁偉，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。」韓銳見這漢子願意投奔太多，瞬間來了個大轉彎，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誠，上下打量漢子。

  「不知兄弟姓甚名誰？」

  「東家。」那大漢扭捏幾下，不好意思地曝出名姓。俺是中山府人，姓焦名挺，在江湖遊蕩多年……」

  「焦挺？沒面目焦挺！？」韓銳聽到這熟悉的名字時吃了一驚，詫異地看著黑大漢，心說好巧。

  焦挺，中山府人氏，祖傳三代以相撲為生，因到處投人不著，平生最無面目，人稱沒面目。他雖有意到梁山泊入伙，但因沒有門路，一直徘徊遊蕩，不敢前往。後因半途結識李逵，而到梁山入伙。梁山大聚義時，排第九十八位。

  焦挺察覺到韓銳的異常，疑惑：「東家，你…你認得俺？」

  「不認識。」韓銳搖頭又點頭：「韓某曾聽說過你，說你是相撲世家，拳腳功夫了得。又是條光明磊落的好漢，沒想到，會在此處與你相識。」

  沒面目焦挺，雖然在梁山好漢一百單八將排名倒數，但他的本領不容小覷。一個照面就能放倒黑旋風李逵好幾次，打得這莽漢懷疑人生賴在地上不起來。由此可見，焦挺自身本領過硬。可惜上了梁山後，凡是得罪李逵及宋江的人，不是宋江親信的人排名都靠後，故而默默無聞。

  要是論真正實力，焦挺絕對完爆李逵。

  「哈哈哈，兄弟，有緣千里來相會，無緣對面不相識。今天來我店中，那是緣分使然，上蒼保佑啊！」韓銳玄乎話張嘴就來，心裡樂開了花。因為從焦挺自曝姓名之後，詳細信息湧來。

  姓名：焦挺

  綽號：沒面目

  身份：武者

  職業：護衛

  武力：75

  謀略：30

  特長：祖傳相撲絕技，擅拳腳功夫，鐵頭功，江湖經驗豐富。

  判定：己方，忠誠度：60

  嗯，剛剛投奔，這忠誠度有待提高。

  韓銳覺得焦挺忠誠度有點低，不過也沒有在意。這事可以慢慢來的，摸摸大黑讓它去外面警戒。熱情地上前問焦挺「吃飽了沒得」「累不累」等，令憨厚的焦挺受寵若驚，一個勁地搖頭。

  「走吧，兄弟，安心的在店裡住下，我順便說些店裡的情況。等護衛長燕子李三李景華回來……」韓銳幫焦挺收拾好包裹，領著他去後院安頓。

  焦挺對兇猛的大黑好奇，路上追問連連。韓銳也沒過多隱瞞，說大黑日子自己養了多年的猛犬，是吐蕃諸部品種，又發了根香菸給焦挺教他抽菸，在後院耳房安頓好，出來後稱兄道弟。

  「兄弟，來到店裡，這就是你的家。以後有我韓銳一口吃的就有你半口，你我兄弟共同進退。」韓銳領著焦挺在後院轉悠熟悉，說著店中情況。拍拍漢子的肩膀，連連拍胸說著感人的話。

  「嗯，東家，俺今後跟定你了，誰敢惹事打不死他。」焦挺甚為感動，拍著胸脯，大聲嚷嚷。

  「好好，你我兄弟齊心協力，做出一番事業來。」韓銳聽著系統的提示，焦挺的忠誠度一下子漲到七十，頓時眉開眼笑，越看漢子越順眼。

  「東家，東家，有客人來了！」前院李景華呼喊著。

  「走，帶你去認識一下同僚，這也是一條好漢。」韓銳聽得清楚，邊說邊拉著焦挺趕往前院。

  果然是燕子李三回來，堪稱是滿載而歸。他不僅活捉一頭野豬扛回來，還領著十來人來店裡。韓銳帶著焦挺上前，接住了，一問才了解情況。

  原來，李三在林子裡追蹤野豬，終於將其抓住。卻也繞了一大圈跑遠，出了林子恰好碰見一支中等規模的商隊，他上前接觸並說明店裡有的貨物。在他的勸說之下，商隊派來一隊人跟隨。

  「好，三哥做得好，這位是沒面目焦挺兄弟，身懷相撲絕技，武藝高強，也是咱們店裡的護衛，以後就是自家人，兩位兄弟，要多親多近。」韓銳拉過焦挺，簡單跟李三介紹讓他們認識。

  而他自己則是笑容滿面地接住商隊來人，笑容得體，態度熱情：「歡迎，歡迎貴客大駕光臨。」

  「你就是店東家？」一個穿著有別護衛的中年人上前，看了看韓銳，直奔主題：「我等商隊趕赴北方，時間緊迫，就不多說了，店裡有何好貨？」

  「那是自然。」韓銳笑容不變，拱拱手算是見禮，越發自信起來：「別看本店小，但有實力有背景。梁山也不敢得罪，來來，請來小店一觀。」

  隨後韓銳側身走在前面，引領眾人進入小賣部。二話不說，徑直走到貨架旁，解說幾樣商品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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