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 只有我能保護你

  秦川終於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。他看著她細眉緊蹙，隱含憤怒的表情，輕聲笑了出來：「瞳瞳，我是什麼意思，其實你最清楚不過。」

  蘇羽瞳臉色微變，對時間明亮的眸子漸漸黯淡：「我不知道蘇暢在哪裡。」說著，她自嘲地笑了笑，「我甚至連他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知道。」

  秦川一陣默然。到底是這姑娘真的太遲鈍理解不了他的意思，還是自己的表達方式太過含蓄了？

  他頗為苦惱的皺了下眉，卻還是按照她的邏輯繼續了對話：「蘇暢一個月前沒死。」

  足足有兩分鐘，蘇羽瞳才反應過來秦川究竟說了什麼。

  她呆呆地看著他，唇瓣幾次開了又合後，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。蘇暢一個月前沒死……什麼叫做蘇暢一個月前沒死？那他現在是凶多吉少不在人世了麼？

  「秦川……」她終於找到了自己聲音，「你說清楚，什麼叫蘇暢一個月前沒死？！他現在真的出事了是不是？」

  「後半句我可沒說，是你自己推斷的。」

  「你混蛋！」蘇羽瞳顫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的兇狠。

  「呵……」秦川被她罵地笑了出來，「蘇羽瞳，我怎麼混蛋了？」他長腿一偏從床上站起身，幽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將她鎖定，「是我讓蘇暢去和齊家製毒的，還是他發現事情不妙畏罪潛逃後我暗中追殺他了，嗯？」

  他慢條斯理地發出質問，每說一個字便向她逼近一分，直到蘇羽瞳後背撞上了門框，退無可退。「我怎麼混蛋了，嗯？」低沉聲音不復剛才的冷森，卻隱約多了幾分意有所指的曖昧。

  蘇羽瞳臉色蒼白難看，一雙明媚地眸子緊緊盯著他，裡面寫滿了慌亂和緊張。

  「瞳瞳，你怕我麼？」秦川勾唇而笑，抬手輕輕拂過她細嫩的臉頰。蘇羽瞳偏頭閃躲，卻被他一把掐住了下巴，「蘇羽瞳，你還不明白麼？現在只有我能保護你安然無恙。」

  她眸光閃了閃。被掐住下巴說不出話便惡狠狠地用眼睛瞪他。

  秦川不以為意地哼笑了一聲，拽起蘇羽瞳一隻手，強硬地引領著她探向自己的腹部。

  蘇羽瞳隱約明白了他要做什麼，晃著胳膊拼命地往後掙。

  然而一切只是徒勞。

  她的指尖纖細冰涼，他的皮膚緊繃熾熱。相觸的那一瞬間，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微微顫慄。卻是一個驚恐慌亂，一個欲望勃發。

  秦川俊逸的面孔上已經隱約浮現出隱忍的表情，他握著她的手緩緩上行。終於，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，不在有所動作。

  那一處的皮膚微微凸起，有著與其它地方不太一樣的手感。

  蘇羽瞳驀地一怔，忽然在腦海里回憶起什麼。

  隨即便聽見秦川低低開口，輕緩的聲音里透著陰沉：「還記得那天我是因為什麼闖到你家裡的麼？」他略一停頓，低頭湊近她幾分，「瞳瞳，你是聰明姑娘。所以，你應該知道，許多時候，敵人的敵人，就是朋友！」

  她是知道這句，小說電視劇里滿天飛，早就被用的爛大街。只不過，當一方太強，一方太弱，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下，怎麼可能成為朋友？！只能是弱者成為強者的棋子，或者是依附。

  看著蘇羽瞳眼中不斷變幻的思量，秦川低聲笑了出來：「瞳瞳，你想的沒錯。我們兩個，可做不成朋友。」

  蘇羽瞳眼中閃過一絲憤怒，心中有種被人耍弄的屈辱感。

  英俊的眉宇間笑意濃重。秦川低下頭向她湊得更近，直至彼此呼吸可聞：「我可不願意和你做朋友。要做，你只能做我的女人！」話音落下時，他忽然出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
  「啊……」天旋地轉間，蘇羽瞳驚叫出聲。等到世界靜止時，她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。而他，嚴嚴實實地壓制在她的上面，目光深處似乎有火焰隱約簇動。

  蘇羽瞳心跳如擂鼓，不知是惶恐多一點還是羞憤多一點。她用力掙扎了兩下，不出所料的徒勞無用。敵我實力太過懸殊，她甚至連一絲一毫都無法晃動。

  秦川像是沒有感覺到她抗拒的力道，目光平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後，緩緩說道：「瞳瞳，上帝在創造人類的時候區分了男女。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，而女人就應該躲在男人身後，被寵愛被呵護。你乖一點，嗯？」

  「秦川，我跟你沒關係！」

  「沒關係？」他眉梢微挑，落在她臉上的光線漸漸熾熱曖昧，灼得她雙頰滾燙，卻無處可逃，「蘇羽瞳，睡都睡過了，你現在來跟我說沒關係，嗯？」

  「你閉嘴！」她原本慘白如紙的面容因為羞憤激起一抹紅暈。蘇羽瞳撇開視線不肯同他對視，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唇，艱難地開了口，「那……那只是場意外。我，我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……」

  「那好！」秦川嗤笑著將她打斷，唇畔的弧度越發危險邪氣，「什麼都不記得了，看來了你是想讓我幫你回想一下！」說著大掌攥住她的衣襟，只輕輕一扯，布料便「呲——」地一聲四分五裂。

  「不要……」尖叫聲響徹室內，說不出的悽厲絕望。

  他到底沒有繼續下去，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滿是淚水的小臉兒，神情淡漠。像是強大的雄獅在睥睨著自己掌下幼小的獵物。

  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，蘇羽瞳的淚水漸漸止住，只剩下微弱的啜泣聲。她偏著頭雙目緊閉，一副無從反抗卻又不甘心認命的模樣。

  秦川眼神微動，哼笑了一聲：「我得到的有關蘇暢的最新消息，是大概一月前。」

  蘇羽瞳睫毛顫了顫。

  他像是沒有窺察到她的小動作，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：「地點是K市。可我想辦法去查了出入境的記錄，卻沒有他的任何蛛絲馬跡。」

  蘇羽瞳在不知不覺間睜開了眼睛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
  秦川笑了笑，似乎對她的表情很滿意：「K市是你和蘇暢的老家吧？你前段時間回去過，還碰到了齊尚研。瞳瞳，你說，齊尚研去K市，會不會和蘇暢出現在那裡有什麼關係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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