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滿意為止

  湖面上的夜風微涼，吹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，讓白青瓷一個激靈。

  這船本就不大，隨時都會有其他人過來，若是被看見，自己還怎麼做人！

  她急的險些岔過氣去，瞬間眼淚溢了出來。冰涼濕濡的觸感讓秦燁兇猛的親吻有一絲停滯。他漸漸放柔了動作，在她嘴角輕舔了兩下後，終於戀戀不捨得離開那雙已經微腫的紅唇。

  「咳咳……」剛一接觸到新鮮空氣，白青瓷立刻忍不住咳了起來。然後，就在她剛剛呼吸順暢的時候，秦燁忽然掐住她纖細的腰肢，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坐在船邊的欄杆上。

  「啊——」白青瓷控制不住平衡往後仰了去，本能地驚叫一聲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人。像是抓住了最後一個救命稻草。

  「怕了？」秦燁看著她淚痕猶在，驚魂甫定模樣勾起了嘴角，「不是會游泳麼？」

  就算她會游泳，大晚上掉進一望無際的湖裡，也得去掉半條小命。

  「秦燁，你就是個瘋子！」白青瓷僵直著身子，咬牙切齒地罵他。

  」呵……「他聞言輕笑出來，「為了你瘋我心甘情願。」

  「有病！你快放開我！」

  「我放開你？」秦燁的眼神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，「青瓷，現在是你抱著我，我可沒有碰你！」說著，他還一臉無辜地攤了攤垂在身側的兩隻手。

  結果白青瓷因為他的晃動差點又仰過去，急忙往他身前貼了貼才倖免於難。

  她那副手忙腳亂地狼狽相惹來秦燁一陣低笑。

  「秦燁，你到底怎麼樣！」

  「我不想怎麼樣。」

  「你讓我下去行不行？」白青瓷的聲音里已經帶了幾分哀求。臀下的鐵欄很細，實在硌得她骨頭疼。而且她是真的怕他一個不高興一把將她推進湖裡。

  秦燁就是個變態，什麼做不出來！

  白青瓷想起了大一那年冬天的某個周末，秦燁給她發來簡訊說自己晚上過來，吩咐她6點準時去公寓做好晚飯。

  結果學生會臨時有事，又正巧趕上手機沒電關機，她只能儘量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出來完，再匆匆趕回公寓。就這麼耽誤了一個多小時。

  然後，當她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就被低氣壓籠罩。秦燁就站在門口，滿臉陰雲密布。

  白青瓷當時心裡一涼，怯怯地和他解釋。可秦燁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，直接拎小雞一樣把她拖到了到露台。反鎖上門，留在她一個人那兒吹了整整兩個小時冷風，才重新將她放進屋子。

  那一次，白青瓷因為受寒迷迷糊糊地燒了三天。

  可秦燁呢？

  秦燁在她醒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，邊溫柔地餵她吃藥，邊用一種陰冷而變態的聲音在她耳邊警告：「青瓷，你要乖一點。這次只是個小教訓，你不想受罪以後就乖一點。」

  然而重新嘗過了自由的滋味，她要忍受怎樣的痛苦，才能重新屈服。

  想到這裡，白青瓷深吸了口氣：「秦燁，你別這樣行嗎？這個姿勢真的很難受。放我下去好不好，我快堅持不住了。」

  「堅持不住了？」

  「嗯。」白青瓷剛點了下頭，腰間就多出一雙大手。

  秦燁唇帶淺笑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：「青瓷，你親親我，我就放你下來。」

  水霧盈盈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猶豫。白青瓷抿了抿唇，湊過去在他嘴角親了親。

  「不對，青瓷，不是這裡。」

  「你沒說是哪裡！」

  秦燁但笑不語，只等她自己就範。

  白青瓷牙一咬，這次仰頭吻住了他薄薄的唇。稍一觸碰，便趕緊分開。

  「這回行了麼？」

  「不夠。」

  「什麼？」她怔住，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什麼。

  「青瓷，我說還不夠。」秦燁笑得越發溫柔變態，「繼續，親到我滿意了，我就放你下來。」

  「無恥！」白青瓷憤怒的低吼響起，在寂靜的湖面上擴散開，帶著回音。如果不是此刻動一動就會掉進湖裡，她一定竄起來撓花他的臉。

  「無恥麼？」秦燁低聲反問，臉色已經漸漸陰沉，「青瓷，我還可以更無恥些。」說著，他騰出一隻手，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襯衫衣扣，「這種姿勢應該很刺激，青瓷，不如我們試試。」

  「不要。」她搖頭，淚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了乞求，「秦燁，我求求你，不要在這兒。」

  他果然住了手，眸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：「青瓷，這要看你表現了。嗯？」

  白青瓷定定看著他，眼裡寫滿了掙扎。

  「不願意麼。」秦燁靜待了兩秒後眯眼冷哼，「那我們直接開始。」說著，大手開始在她腰腹間緩慢而富有技巧的遊走起來。

  「別！」她驚慌失措，想要伸手去阻止，可剛一鬆開身體就往後晃動，只得趕緊又抱住他，「秦燁……」

  「嗯？」秦燁似笑非笑地答應著，手上動作未停。

  「我……嗯……」她剛張了張嘴就被他觸上腰間的敏感部位，後面的話全部轉化成了一聲呻吟。蕩漾在夜色里，那般魅惑。卻也那樣的讓她覺著屈辱和難堪。

  她拼勁了全力去抵抗，可他總能這般輕易地便讓她丟盔棄甲，繳械投降。白青瓷忽然心裡一陣難過，可難過之後，到底還是屈服了。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一隻手，攬住秦燁的脖子，然後仰起頭湊近他的唇，細緻而纏綿地親吻起來。

  漁船行進的速度很緩慢。

  還有一段距離快要靠岸的時候，秦燁終於「滿意」，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。

  趕在白青瓷和秦燁臨上岸之前，何嫂子特意裝了一大口袋糖糕和幾樣自己做的小點心給送了過來。還囑咐她涼了傷胃，吃之前放微波爐里熱熱就行。

  「謝謝。」白青瓷低頭接了過來，因為剛哭過帶了些鼻音。

  何嫂子耳朵尖聽出不對，關心地問道：「白小姐，湖上風硬，你是不是吹了風著涼了？」

  然後還不等白青瓷說話，秦燁已經輕笑一聲替她開口回答：「她是剛剛被我那水怪的故事給嚇哭了。」說完從白青瓷手裡拿過裝糖糕的口袋，牽著她離開船上了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