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-09-14 07:35:41 作者: 禾子
  海山和士林小學畢業以後,要去我的母校——山東省立第四中學讀書,也為了避難,全家移居惠民縣,我家在那裡有一所宅院。海山和士林讀書上進,學習成績優秀,但是將來要同時供兩人都上大學,也感到吃力。我父親就常常對我說:「這倆孩子都不錯,士林性情淡泊可以守成,海山有開拓能力可以發達。將來海山和士林上大學,你供你兒子,我供我兒子。」

  說實話,我還真供不起。我自幼體弱多病,吃藥就與吃飯一樣。年幼時,由於我的身體過於脆弱,以至於家人十分擔憂,竟然也破例接受了一個平庸老中醫的建議,用鴉片來延長我看上去並不能使人非常樂觀的生命。在這樣糊弄慫恿下,我很沒有出息地染上了吸食鴉片的毛病。所以,我雖然讀的是警官大學,但是身體孱弱並不具備軍人的素質,我也沒有吃這碗飯。我既然已經在外面接觸了新生活,當然不肯再回到農村,去過腐朽落後的舊生活。

  大學畢業後,我就在外四處謀職求生,所得報酬並沒有接濟家庭,都用在了自己身上。我是普通的平庸之輩,因為身體不爭氣常常灰心,這種內心的直接體驗,這種思想的空虛無助使我喪失了積極向上的勁頭,養成了與世無爭的惡劣習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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