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

  1929 年初夏，中共河北省委有人叛變，將共產黨黨員名單出賣給了國民黨政府。當時中法大學的學生孫曉村負責綜合性刊物《初陽》社的編輯工作，他必須馬上撤離。中共北平市委決定，由他介紹我加入《初陽》社接替他的工作。

  有一次，山西人郭潔民同志主持社務會議，他首先介紹了一位新參加入社的社員，郭潔民說：「讓我們用熱烈掌聲歡迎新加入的同志講話。」

  新社員激動地說：「我能成為革命隊伍中的一員，感到非常榮幸。我要繼續不斷地爭取進步，不怕犧牲，努力革命，服從革命，嚴守秘密，永不叛變。」大家熱烈鼓掌表示對他的認可和歡迎。

  郭潔民介紹說：「我們《初陽》的前身是《人言》，我們刊物封面原本設想畫個太陽，表示我們的革命和前途是光明的、欣欣向榮的。可是樣板出來一看，未免有點三民主義的臭味（國民黨旗幟是青天白日），所以就不那樣設計了。」

  我也做了發言:「我國青年從『五四運動』中獲得了幾點收穫，認為指導群眾運動非常重要。工人與農民是最受帝國主義與軍閥壓迫的階級，是最能革命的階級，而他們往往沒有勇氣，閉著眼睛，由著別人指揮。我們不要輕視他們，反而要尊重他們，我們要一次又一次地講給他們聽，在工人和農民的心裡喚醒這個力量，把馬列主義思想傳播出去，吸收更多民眾加入進來。現在民眾對於革命需要時間才能理解，我們要耐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