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十一)

2024-09-14 07:45:47 作者: 朱文浩
  電話是濮培庸的司機打來的,司機告訴濮培庸他把周易大師接來了,現在正在濮培庸房間裡等他呢。濮培庸心想,終於還是把他盼來了,這次不但要請他把自己的病給治好了,還要把房間的風水理一理。這段時間以來,濮培庸感覺諸事不順,先是凌嫣不從,後是柳雪打人,後來又是郭江當了「刺頭」,接著是身體出問題,又是調查組進門、KTV 被查,這哪裡是人過的日子?濮培庸其實一貫也不信什麼周易啊風水的,但前兩天他打電話問繆總自從調了風水後怎麼樣?繆總說諸事順利,睡覺也穩,生意也順,特別是吃了那紅丸以後,他精力飽滿,仿佛年輕了二十歲。濮培庸聽繆總這樣一說,不禁心裡痒痒的。他想:「不管怎麼說,風水不風水的倒也罷了,起碼得弄兩顆丸子來用用,就算不能年輕二十歲,至少能向家裡那位交差。」大師還是戴著細細的圓圓的黑色眼鏡,他對濮培庸說:「你這房間的門有問題,朝西南。西南在方位上是坤卦,男人是乾卦,你睡在這裡就成了天地否卦。《周易》上說『否之匪人,不利,君子貞,大往小來』。上下不和,百事不通。在事業上,你會陷入逆境,處於衰退階段,多有不順。在婚戀方面,容易出現節外生枝的事情,甚至發生挫折和變故。

  在求功名方面,條件還不成熟,還需要再努力一陣子。在身體方面,容易出現陰盛陽衰,陽強不舉的尷尬。」說完像一條眼鏡蛇一樣盯著濮培庸,濮培庸覺得有些瘮人,但不覺地點了點頭。大師說完在牆上畫了一扇門說:「將那門堵了,這裡開門!」口氣十分肯定,一副不由分說的樣子。然後又指著床說:「朝西北放!」說完就走到客廳說:「電視和沙發調一個位置,一來沙發不對門,二來沙發不能有房梁壓著。」然後又看了看窗外,說:「這裡對著一個刀壁煞,找一個銅鏡掛上。嗯,基本上就可以了。」說完坐在沙發上,抽出一支煙,濮培庸趕忙幫他點上說:「師父能不能也送兩顆丹丸給我?」大師說:「那就得看誠心和緣分了,哪裡就那麼容易?」

  濮培庸也拿出三萬元紅包奉上。大師說:「道不輕傳,醫不叩門。濮局長既然一片誠心,那就送你兩顆吧,但這藥可不能多吃,每次只能吃十分之一丸,你們沒有道行加持的人吃多了是要損福報的。再者啊,以後也不要說我有什麼丹丸了,畢竟這東西求來不易,江湖的朋友都問我求,不給嘛得罪人,給嘛,我也沒有那麼多,這又不是豆子,地里能種出來?這也是我師父哪吉道長啊在終南山修煉閒著沒事才煉這麼幾顆,是讓我們這些有德行的弟子提升功力才賜給我們的。那天,我一高興就給了繆總兩顆,沒想到被濮局長看見了,竟然也開口相求,也算緣分吧!」濮培庸說:「我們也算有緣,否則也請不到大師大駕嘛。以後我保密就是了,不過如果還有什麼好醫好藥,或者是什麼法寶之類的,那可一定得賜給我啊,我一定誠心相求!」大師淡淡地說道:「好說,好說。不過呢,我也有一事相請,不知濮局長肯不肯應允呢?」濮培庸說:「如果能辦到,那兄弟無不應承!」

  大師說:「我有一個江湖朋友,他求我說他想到你們清水市辦一個運輸公司,專門拉一些外省的車輛到你們清水市繳納車船使用稅。這個我也不太懂,如果濮局長不為難,就幫他辦辦。如果為難,那就算了。我也沒有答應他。只是今日相見,深感你我有緣,隨便說說。」濮培庸愣了一愣,心想:「這人倒是精明,把大師都算計了。這外省的車船使用稅異地繳納,省局是明令禁止的,當然有些地方還是在暗中操作的。我有心答應他吧,又怕以後省局追責,不答應他吧,這江湖中人又最重義氣,輕易不求人,求人必做成。如果我一口就回絕他,那就得罪他了。他一生氣說不定就在我身上使一個法術,那我這一輩子也別想好活。」想到這,他說:「這事呢是有點難辦,這樣吧,你叫你那朋友來我這裡商量一下,看他是一個什麼營運模式,如果有可能的話,就合作一下吧。」大師見濮培庸這樣說,也點了點頭說:「好,那就請濮局長費費心,也算是幫我完結江湖的一個宿緣了。」濮培庸笑了笑說:「嗯,奉命,奉命。那我們去吃飯吧!」大師說:「好,走吧。」濮培庸帶大師去了一個叫「陸行千里」的餐館,老闆姓陸,早年是一個小偷,在被抓了幾次後終於改造悔過,「誠心相信政府」。他將偷來的一本據說是王爺家流傳下來的古菜譜,在家裡壘起灶台,悉心揣摩,兩年以後開了這個餐館。開張以後,餐館竟然菜香四溢,引來四海賓朋無數,現在是一座難求。吃飯本來是三個人,結果又來了一個人,這個人就是大師的江湖朋友,他的出現讓濮培庸以後一段時間的生活開始風生水起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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