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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情激盪,心旌搖晃

2024-09-14 08:01:06 作者: 趙進生
  因為昨晚回來得較遲,且又看了一陣牌局,曹升幾乎一夜沒睡什麼覺。第二天的中午,他想好好地補一下睡眠,就在他迷迷糊糊地剛睡下不久,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將他吵醒。曹升急忙地拿起話筒,是老闆娘虞蓉打過來的,聽聲音好像有什麼急事,讓他趕緊帶上電工工具到她住的房間去。

  曹升打了一個哈欠,伸了伸懶腰,便向公司住的地方趕去。午休的時候,到處是靜悄悄的,曹升怕影響別人的休息,就輕輕地敲了幾下老闆娘虞蓉房間的門。當門打開時,他見虞蓉僅穿著薄薄的睡袍站在門邊,而且她身上的睡袍好像是剛剛披上的,連腰間的軟帶也沒有挽上結扣,兩條長長的寬帶飄逸地垂落在地板上。她兩頰緋紅,一雙微醉的雙眸足以證明她中午喝了不少的酒。曹升的雙眼仿佛一下子被什麼東西鎖定住了,他的大腦隨即「轟」的一下昏然一陣。他急速地穩住了神,並把目光迅速地從虞蓉的酥胸處移開,但此時不知道是走進去呢還是退回為好。

  「還不進來?」虞蓉習慣性地託了托眼鏡,挪動了一下身子,像沒有看見曹升的尷尬樣子似的接著說:「這鬼天氣居然這麼熱,屋子裡的空調又突然壞了,你趕緊給我收拾一下吧!」

  「好的。」曹升低著頭,艱難地跨進了屋。

  虞蓉見曹升埋頭取著工具,便順手把門關上。爾後,她喋喋不休地說著床頭邊的燈很久不亮了要修一下,另外浴室的地漏不暢應該疏通。

  「噢!還有抽水馬桶的按鈕好像也不靈,你今天無論如何要處理好。」

  曹升只是一個勁地應著,連頭也不敢抬一下。

  掛壁式的空調修起來要麻煩些,主機又掛得高,曹升一時又找不到墊腳的東西,急得直搔頭。

  「這床頭櫃能用嗎?」曹升面壁而問。

  「沒關係,你用吧。」虞蓉整理著東西,隨口答道。

  曹升把床頭櫃挪到了空調的下面,忙著站在上面拆開主機進行維修。

  晌午的時候,天氣的確悶熱,小區又是坐落在山腳之下,而且今天的風又被山擋住了,屋子裡就更顯得燥熱。不僅僅如此,老闆娘虞蓉的臥室並不是那種寬敞型,它是屬於那種小巧玲瓏般實用型結構的屋子,面積大概只有十幾平方米,屋裡除一張大床占了很明顯的位置外,其它的就是一隻床頭櫃,一張造型很時興的小化妝檯。它們在床的牆面那頭一字型擺放著,另外兩頂一人多高的衣櫃,貼著進門的牆面立著,衣櫃的上面放了好幾隻密碼箱。

  說它實用,是床的對面那一端方向,有一間如暗室但很豪華的衛生間兼浴室,這就給起住帶來了很多的方便。臥室的牆體是用了那種曾一度非常流行過的軟包型壁布材料。這在潮濕且悶熱的南方,一旦沒有了空調,住在裡面的滋味就可想而知了。

  看到這裡,曹升對老闆娘今天穿得那麼露,也就有了些認可,何況她今日又喝了那麼多酒。

  虞蓉見曹升一時沒有修好的跡象,內心更顯得煩躁,她對曹升說自己進浴室沖個涼,修好了空調把冷氣放大些。

  浴室的水流聲「嘩嘩啦啦」地響著,虞蓉感到了暫時的快感,內心的煩悶隨著溫熱流水的沖洗飄然而去。她用沐浴露把全身抹了光滑,爾後站在對面的鏡子前,輕輕地摩挲起來。當她看到自己的雙手在碩大無比的乳峰上搓揉時,禁不住露出一絲隱隱的笑意。此刻,她想起自己也只不過剛三十,並未到了花黃柳敗的年齡,僅這張姣好的面容,也能夠算得上是一位青春靚麗的女人,何況還有一對堅挺豐滿的乳房。但令她怎麼也想不通的是,近年來芮勇德對自己竟然失去了興趣,居然整天泡在外面和那些「野雞」們廝混。更讓她氣憤的是,那次羅小姐在公司大鬧,竟恬不知恥地當著大家的面說芮勇德並不是她一人的專利。真正的使人不可思議,這個蕩婦總有一天要好好地教訓她一頓。

  細霧般的水柱從龍頭上噴灑而下,把她那一身的皂沫沖了個乾淨。虞蓉用毛巾把身子擦乾,又站到鏡子前欣賞了一陣自己那修長且潔白如玉般的胴體。不看則已,一看內心又湧起了對羅小姐的恨意。

  「這個臭婊子!」虞蓉喃喃自語地罵了一聲:「她哪一點比我強?只不過是一隻廣式咸蝦。」

  虞蓉的思緒變得紛亂,她由對羅小姐的恨轉而開始恨起了芮勇德。她想:芮勇德是放著好端端的「美食」不吃,卻專揀那「野味」品嘗,這樣的男人該死!倏然間,她借著酒力的上涌產生了一種欲報復芮勇德的心理。「你小子在外面鬼混,讓老娘在家守活寡,那就給你戴頂綠帽。」她心裡這麼若有所思地差些叫出這一聲。爾後,她又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,那上面映出了一張嬌美的面容。

  與此同時,虞蓉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端莊清秀的面孔,仔細一辨認,此人不就是曹升嗎?今日又是兩人同室,真是天助我也。她想:曹升雖然算不上英俊高大的美男子,但他的長相併不比芮勇德遜色。何況,長期以來她對曹升的印象一直都不錯,總認為他能任勞任怨,凡事又沉得住氣,城府較深。雖看不出他有什麼特殊才華,但他辦事穩重,與人和氣,腦筋也夠靈活。縱然他是一個打工的,這與她想要報復一下芮勇德又有什麼關係?況且今日又是天賜良機。

  這樣的想法一旦在她腦海形成,她就開始變得狂躁不安起來,臉上也有了一些火辣辣的感覺,隨即一種很微妙的浪潮在她的心湖裡蕩漾。

  虞蓉往身上噴灑了一些香水,又輕描了下眉目,略施了些粉脂,便把一頭秀髮簡潔地盤了花狀。站在鏡前,她發現自己如同芙蓉露出了水面,內心的春意一下子瀉滿了臉頰。

  穿好性感艷麗的乳罩和狹窄的內褲時,虞蓉突然發現竟沒有帶其它衣物進浴室,這不免讓她有些懊惱。總不能又把那已沾滿了汗漬氣味的睡袍重新穿上吧,她這樣想到,那衝過的涼和化的妝豈不是枉費自己的一番苦心經營了嗎?接著她想,既然都動了這念頭,還在乎那一層遮羞布?乾脆就這麼出去逗逗曹升,看他會出現什麼表情。

  曹升把空調蓋子罩上的時候,一股強勁的冷氣便噴涌而出,他想總算是完成了任務,之後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。

  「曹升,今天讓你辛苦啦!」虞蓉飄然而出,用一種甜潤又溫柔般的口氣問候道。

  「沒什麼,應該做的。」

  這個時候,曹升正準備下來。當他剛一轉身,發現老闆娘虞蓉猶如沒穿衣服一般,他的腦子便「轟」的一下旋轉起來,隨即眼前也是一片的茫然。他哪見過這陣勢,剛進屋時,見老闆娘虞蓉穿著那麼暴露的衣服,他已不知所措。現在她那如同沒穿衣服的胴體一覽無餘地展現在他的眼前,這怎能不讓曹升眼花繚亂,心迷神離而又心旌搖盪呢?這場景,即使柳下惠再世,也不能做到坐懷不亂。

  曹升的腦海里一時湧現出千萬個想法,令他昏暈不堪,冷不丁地他一個閃腰,虞蓉眼看曹升就要從床頭柜上跌下,失聲叫道:「小心!」

  虞蓉一邊喊,一邊迅速本能地跨出幾步,她張開了雙臂,硬生生地把從半空中跌落下的曹升擁入懷中。

  曹升跌進了溫柔的懷抱里,他沒有掙扎。同時在跌落的時候,他本能地用手抓起來。而此時正好虞蓉迎上去,曹升抓的右手卻很不聽話地一下從虞蓉的背後,把她的乳罩帶猛地拽斷。這雖然是慣力作用,但他還是吃驚不小,驚詫之餘,曹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意識到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。接下來,他只好閉上眼,等待老闆娘虞蓉的處置。

  臥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,曹升的心也快要爆炸了。好一會兒,他也沒有聽到虞蓉的怒斥和推打,他感覺到的只是有一雙纖纖玉手在自己的背上蛇一般地來回蠕動著,他乾脆把頭埋在了虞蓉的秀髮上。此刻,曹升聞到了一股成熟女性所發出特有的氣息,他的心醉了。


  曹升陶醉在自我滿足的幸福之中,一雙手本能地在虞蓉光滑的脊背上很不老實地撫摸起來,並又以最快的速度從她的背後游移到了胸前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走了桃花運,而且是自己的老闆娘施愛。就在他的雙手正準備更進一步往下發展的時候,曹升聽到了虞蓉柔和且責備的話語:

  「去沖個涼,我在床上等你。看你急得像個猴似的!」

  曹升不聽則已,一聽就猛地打了個激靈,他頓時清醒了一大半。此時,他仿佛看到了老闆芮勇德那雙惡毒般的眼睛正看著自己,欲把他生吞了似的。不僅如此,他又好像發現妻子顏梅琳突然地來到了身邊,用一雙善良的眼睛問他要幹什麼!他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煎熬與內疚之中。他不但感到了害怕,同時又有一種負罪的心理。

  他深知老闆娘虞蓉決不是對自己真的有了愛意,今天的行為只是她長期壓抑後的一種發泄,或是她處於對芮勇德進行的一種報復心理使然。

  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中,兩個成熟的男女,如果不是虞蓉說了一句讓曹升去沖個涼的話,他們兩人很有可能在某種原始本能的動力推動下有著進一步的發展,直到峰跌谷底,戲演結束。然而,自從曹升聽到了虞蓉的話後,他的理智逐漸清醒,並且頑強地戰勝了那亟待發泄的情慾。

  「老闆娘,實在對不起,剛才我失禮了。」曹升仍喘著氣,但儘量用一種平靜的口吻對虞蓉說:「我該走了。」

  「你有病不成!」虞蓉一臉的狂熱勁,頃刻間消退了許多。她衝著曹升很不高興地說:「難道我連一點女人的味道也沒有?」

  「不是的,我想,我們應該理智些,而且更應該尊重對方。」曹升的話說得很直率。

  「那就是說,我對你不尊重了?」虞蓉的臉上開始起了變化,隨即又把聲音提高了許多說:「你把我的好意當成了驢肝,沒良心的東西!不就是害怕嗎?這屋裡就我們兩人,有什麼好怕的。」

  虞蓉說完隨即從床頭櫃抽屜里拿出了一沓鈔票,在曹升的面前晃了晃,像是給曹升鼓勵般地說,做完了這事這錢就歸你所有。

  「老闆娘,這樣使不得!」曹升連連地擺手:「我雖然是一個窮打工的,但還是有自己的尊嚴。」

  虞蓉見曹升怎麼也不可開化,她的臉色忽然拉了下來,陰沉得可怕。接著她開始大罵曹升不是個真正的男人,罵夠了她還歇斯底里的號啕大哭了一陣,訴說著自己的怨恨,仿佛這一切的後果都是曹升給她帶來的。

  曹升既不敢立刻走人,又早已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衝動的欲望,只是默默地站在一邊,任虞蓉撒潑怒罵。他努力控制著自己,讓自己不再倒下。

  「你有火就發吧。要打要罵隨你的便。」曹升見虞蓉一個勁地仍撒著潑,不知一時說什麼為好。

  「你指望我不敢打,我恨你不像個男人,你傷了我的心。」虞蓉高叫道:「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渾蛋,一個窮打工的還裝什麼清高,我不信打你又咋啦?」


  虞蓉一邊叫著,一邊瘋了般似的撲上前,照著呆立的曹升臉上甩了一耳光,這樣她還覺得不解氣,爾後又是推又是搡的罵道:「你真正是個冷血動物!」

  此刻的曹升心裡很明白,他決不可以還手,而且不能任性地一走了之。他想:如果再次激怒了老闆娘,很有可能是吃不了兜著走,甚至有讓他坐大牢的可能。她畢竟是公司的老闆娘,發生了這樣的事,即使心裡流血,也不能輕舉妄動,曹升這樣想。

  虞蓉罵夠了,整個人也像散了架似的,一屁股跌坐在床上,見曹升扔直立著,便向看外星人似的一樣盯著曹升。她決沒有料到一個打工的且身強力壯,又是自己有心向他施愛,他竟能克制住自己的膨脹的情慾。這一點虞蓉非常清楚,因為在他們相擁時,她明顯地感受到了曹升的下身那物堅挺地頂著自己的腹部,這證明了他必定是一位陽剛之氣十足的男子,決不可能有生理上的缺陷,而且在打了他以後,他竟然泰然處之,這不得不令她對曹升有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。同時,她又為自己頓然產生的邪念和過激的行動感到了羞愧。但是,她總有一種憤憤不平的意念往上躥著。她想:以自己的美色和地位,竟不能讓一位窮打工的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,這不能不使她感到恥辱和汗顏。慾火產生的時候,她想自己可以百分之百地把曹升俘虜。可現在她的這種想法完全錯了。她失望以後又想,如果芮勇德有曹升一半的自律,她也就認了,今天的難堪場面也不至於出現。可嘆的是,芮勇德早已把自己擱到一邊,自顧在外尋花問柳,這怎能不令她的心理失去平衡。

  虞蓉沮喪地低下了頭,隨即從床上拿了條毛巾,把自己那近乎全裸的身子包了起來。

  室內靜靜的,連空調放出的「噝噝」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。虞蓉的心涼透了,她覺得裹住的毛巾也擋不住渾身的寒意,難道空調的威力在這夏日裡能有這麼強大嗎?不!她心裡明白,這寒意是來自曹升的傷害,更具體地說,傷她心的是芮勇德。否則的話,根本就不會出現今天的局面。

  此刻,曹升的心裡更複雜。憤怒、悲傷、委屈、忍讓等一起糾結在心頭,各自爭執,互不相讓,最後「委屈」占位上風。它嚴厲地對「憤怒」說:今日你決不可以鬧事。因為這關係到身家性命,如果你出拳的話,這小女子定會趴下。但她會動用一切陰險的手段,來告你個強姦之罪,讓你蹲一輩子大牢;這個時候「忍讓」也及時地站出來說話了:還是忍一忍吧!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,出門打工免不了受氣,想開一點也就過去了,你就把老闆娘今天的這種行為看成是她的一種發泄,等她的氣消了,也就垮啦。就如同踢皮球的道理一樣,氣足時它就反彈越高,等它氣癟了,它就變成了一塊軟皮。那時,你踩它幾腳它也不會彈跳的;「委屈」聽後,用贊同的目光看了一下「忍讓」,但它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;此時的「悲傷」感到該自己說上幾句的時候:我認為女人心還是軟的,你甭管她現在鬧得再凶,只要一味地裝出一副悲傷的樣子,任她發落。等她感到撒潑無趣時,肯定會讓你走的。於是,曹升的面部一直都在顯露出很悲傷的容貌。

  「我警告你,今天的事到此為止。如果你敢漏出半點風聲,後果是什麼你清楚。」虞蓉見曹升立在一旁一語不發,覺得自己也罵的疲乏了,她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說:「你給我滾吧!」

  曹升從老闆娘虞蓉的房間出來後,走到一空曠的草地,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。四周是靜靜的,他見無人走動,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「嘩嘩」流了滿面。男兒不流淚,這只是常言。然而,一個受傷太深的男人,在無法向別人傾訴自己的委屈時,又是在空曠無人的地方,他能控制得住那瀝瀝心血所衍變成的淚水嗎?

  草地上有一隻不知是誰丟棄的破塑料鞋,曹升想都沒有想一下,就飛起一腳把它踢了很遠。此時,他內心的那個「憤怒」再也忍不住地忽然竄了出來:我操他媽的!今天這個窩囊氣快把我逼瘋了,不圖個安寧,非把這個臭婆娘揍癟。它仿佛對那個「忍讓」還有著很大的意見,說:都是你的壓制,忍,忍!忍到何時?

  曹升對內心的兩個自我的爭吵感到好笑,隨後又做出了無可奈何的搖頭。突然,他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:當時老闆娘虞蓉有意施愛於自己,乾脆跟她上床,兩全其美的事不做,還惹怒了老闆娘,並挨了一耳光。你自認為捍衛了道德,維護了尊嚴,沒有損失做人的良知。其實說出來的話,沒有一個人不認為你是一個傻瓜!但他內心的那個正直的我馬上站出來呵斥道:這是謬論!你指望干一下就那麼簡單,你是人,不是禽獸。它們完事後可以各不相識,人一旦做了這種事,就有了許多糾纏不清的煩惱。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,這事會像一隻燒紅的烙鐵深深地永遠印在你的心田,讓你傷痕累累,見不得陽光。否則,你要麼是禽獸之類。

  幾天過去,曹升也沒有從沮喪的狀態中掙脫出來,他沒有把此事告訴顏梅琳,免得讓她擔驚受怕,還有可能惹上扯不清,道不白的自找煩惱。

  這件事發生後,曹升就有了辭退的準備和想法,而且這個念頭一直占據著他的大腦。他想,如果自己提出來,一時又找不到恰當的理由對顏梅琳說,沒有充分的理由,顏梅琳會堅決的不同意。在她看來,找到一份安穩的工作就很不容易,來南方到如今可謂經歷了許多的磨難,現在兩人能在一個公司工作,對她來說是最大的滿足。另外讓曹升擔憂的是,主動辭退他們兩人數月的工資將一分錢也拿不到。再三的衡權,他最後認為姑且待一陣子再說,看看勢態的發展,真正不行的話走人也不遲。

  主意拿定以後,曹升的心情寬鬆了些。也正如他料到的那樣,許多天過去,老闆娘虞蓉並沒有給他和顏梅琳出什麼難題。在公司遇上虞蓉時,她最多用眼瞟一下曹升,其它像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。曹升從她的眼神里看不出有什麼惡意,有時曹升出於對她尊重,叫一聲老闆娘你好,她也只是「嗯嗯哈哈」地搪塞而過。

  這時的曹升,反而有些原諒了虞蓉,心底里也生出一些憐憫她的意思。曹升開始覺得她真的有點可憐,一個北方女子,在她南下拼搏的過程中,從一名打工妹,到傍上芮勇德,發展到與他成婚,最後又落到被他冷待與歧視的地步。她經歷了幾多心歷路程,也嘗盡了多少辛酸苦辣,又擔當了多少的驚嚇與煩惱?假使她能得到芮勇德的呵護與關愛,縱然暫時不能享受榮華富貴,她也能算得上是一位時代的幸運兒。可事情的發展是,她得到的卻是芮勇德的負心與殘暴,這份痛苦與孤獨也只有她最清楚,她的精神沒徹底崩潰,也算是她的造化了。

  曹升繼續地在想:虞蓉的發泄,是遭到自己的拒絕而引起,在她認為這是對她自尊的一種傷害,現在想來還有什麼不可以原諒她的呢?

  空曠的工地上,曹升獨自仰望繁星閃爍的夜空。他想著想著,仿佛看到了一位老道自遙遠的地方飄然而來,並用一種道家禪語對他說:「這事就讓它過去吧,目前你只能等待機會,如果機會不會出現,到時你可以迅速離開。你原諒了她,這對於你來說,也是一種善事,人生複雜之事很多,以後你會慢慢地領悟到的。」

  說完,老道又飄然而去,他的身影慢慢地消逝於蒼穹的夜幕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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